弟弟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和方晓洁的聊天记录。
他们商量着,弟弟回家趁夜里把我带出去,方晓洁照旧在村口等着。
我这才敢朝弟弟走过去。
这次,没有老母猪示警,我和弟弟得以顺利离开村子。
在夜色的掩护下,我俩在村口顺利跟方晓洁汇合。
直到车开进市区,我终于确信我从家里逃了出来。
我长长的舒了口气。
“什么味儿?好臭啊。”弟弟突然捂住鼻子,嫌弃的四处翻找,“什么东西烂了?”
我愣了下,随即低头看向我的腿。
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两条腿钻心的疼。
我小心翼翼的撸起裤腿。
一天过去,我的两条小腿上都长了烂疮,脓水浸透了裤子。
弟弟大惊,“姐,你腿怎么了?”
我难受靠着车座,又疼又饿,根本说不出话来。
住进酒店后,方晓洁用提前准备的药品和纱布帮我清理伤口上药。
腿上疼痛减轻,我才打起精神,把姓名纹背的事仔细跟弟弟说了。
“原来爸爸跟我说有钱给我买房结婚是这么回事。”
弟弟很愧疚,“方晓洁跟我说爸爸把你关了起来,我以为是爸爸又发疯。”
这样的事,弟弟见过太多次。
方晓洁故意问:“你现在后悔吗?你把李静放出来,你就拿不到99万了。”
弟弟涨红了脸,“我怎么可能用卖我姐的钱去结婚!”
方晓洁深深地看他一眼,转而跟我说:“你把沈诚的名字纹到老母猪身上是对的,拖延了时间,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。”
我只想苦笑。
我当时没想那么多,纯粹是想出口恶气。
方晓洁又说:“但是,这种招数只能用一次。”
“你找到接煞的东西没?”
我忙着点头,“找到了,应该是沈诚身上的一块皮,但是被他藏起来了。”
方晓洁沉吟着说:“想要彻底脱身,必须得毁掉接煞的物件。”
我顿时发起愁来。
我该怎么拿到那块恶心的皮呢?
弟弟好奇的问:“方晓洁,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?”
我也疑惑的看向方晓洁。
是啊,她怎么知道的?
方晓洁沉默了会,说:“因为我曾经被人骗着,跟沈诚换过生死!”
我和弟弟对视一眼,俱是吃惊不已。
方晓洁脱下长袖外套。
她的胳膊和后腰上满是坑坑洼洼的伤疤。
等她撩起衣服,看见她的后背,我更是倒吸口凉气。
她的背上竟纹着“沈诚”两个字。
我想起来,方晓洁从不穿短袖,没在我面前换过衣服。
我想约她去游泳,她一直拒绝。
为此,我还怀疑过她是不想跟我亲近。
方晓洁说,她曾经被一个老头骗到一间屋子里。
当时,沈诚就在里面。
已经是满身的烂疮。
她当时被喂了药,昏迷了两个小时。
等她醒来的时候,沈诚和老头全部不见了。
而她身上没有被侵犯的痕迹,背上却被纹上“沈诚”两个字。
床边还留着50万。
直到她生了一身烂疮,奄奄一息的时候,她才明白50万是她的买命钱。